Science：HPV疫苗不安全？一场对“伪科学”的质疑

江山如画

11月11日，日本东京医科大学的科研团队在《Scientific Reports》期刊发表一篇文章揭示，小鼠注射HPV（Human Papillomavirus, 人乳头瘤病毒）疫苗后会出现明显的副作用，包括下丘脑及其他大脑区域神经系统遭到损伤，运动技能出现障碍。考虑到过去一直有HPV注射不良事件出现，包括慢性疲劳综合症等副作用的出现导致不少人反对注射HPV疫苗。

12月21日，Science报道表示，《Scientific Reports》这一篇文章收到不少科学家和医生们的质疑和批评，并被呼吁撤稿！因为它的“伪科学”严重助长了人们对HPV疫苗的不信任。

东京医科大学的Toshihiro Nakajima带领团队以小鼠为模型，给它们注射高剂量疫苗和百日咳毒素（帮助疫苗到达中枢神经系统），发现，受试小鼠出现明显运动障碍，并伴随有大脑损伤和异常。这一篇学术文章无疑助推了这场“反疫苗”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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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伪科学”的质疑

美国底特律芭芭拉.安卡马纳司癌症中心外科肿瘤学家David Gorski认为：“试验中，小鼠接种的疫苗剂量是人类疫苗接种剂量的一千倍，而且百日咳毒素会破坏血脑屏障，使其泄露。”，所以他在博客上强调“这是一篇无用的文章，无辜谋害了试验小鼠的生命”。

科学家们已经给Scientific Reports及其出版商自然出版集团（NPG）写信，批评Nakajima团队的研究方法有误，且缺乏足够的对照控制实验偏差。

对此，Nakajima在给Science的电邮中表示：“文章经过审稿人及Scientific Reports编辑委员会严密的科学审查后，才得以证实发表。”对于“HPV疫苗剂量”，他解释说：“这是关于HPV疫苗的第一篇论文，对于剂量或许是未来试验需要考虑的问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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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V疫苗的安全顾虑

世界卫生组织（WHO）数据揭示，宫颈癌是发展中国家女性第二大常见癌症，也是致死率最高的癌症之一。但是，宫颈癌也是目前唯一病因明确、可早发现、早预防的癌症，几乎所有宫颈癌病例都可以追溯到人乳头状瘤病毒感染。

而HPV疫苗旨在预防人乳头瘤病毒导致的宫颈癌，自2006年首次上市以来，已经在超120个国家获批使用。HPV疫苗作为首个癌症疫苗，被称为抗癌史上的一次重大突破。早期监测数据表明，得益于HPV疫苗的出现，以及宫颈癌筛查的推广，宫颈癌的患病率已经开始降低！

但是，对于疫苗并发症的声讨却越来越凸显，包括头疼、疲劳、疼痛、行走困难等副作用的出现，导致全球HPV疫苗接种率开始下降。

以日本为例，2013年6月，日本多家媒体对HPV副作用事件进行了报道，卫生部停止了关于“女性接种HPV疫苗”的建议，并要求对HPV的利弊进行审查。相关调查小组最终并没有找到证据表明确实是疫苗导致上述不良事件，然而即便如此，卫生部并没有恢复疫苗接种建议，日本HPV疫苗的接种率持续下降。

对安全的顾虑导致日本HPV疫苗女性接种率大幅下降（(Graphic) J. You/Science; (Data) S. Hanley et al., The Lancet (27 JUNE 2015) © The Lancet）

同时，超90%出生于2000年的丹麦女孩都至少注射过一次HPV疫苗，但是现在接种率正逐年下降。2015年至2016年，爱尔兰同样存在疫苗接种率减少的现状。伦敦卫生与热带医学学院Heidi Larson表示，这一趋势“令人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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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2017年HPV疫苗有望上市

HPV疫苗上市已有十年，其对宫颈癌的预防成效有目共睹。中国迟迟未有HPV疫苗上市，直至今年7月，葛兰素史克（GSK）宣布旗下产品希瑞适（即卉妍康）获得CFDA上市许可，成为时隔10年、我国首个获批用于预防宫颈癌的HPV疫苗，预计将于2017年上市。

希瑞适属于二价疫苗，可预防16、18两种HPV病毒亚型，由这两种病毒引起的宫颈癌占总数的70%。参考澎湃新闻，GSK的希瑞适对其他亚型的HPV具有交叉保护效力。而在未感染人群中，希瑞适对任何HPV引起的宫颈癌前病变的总体保护效力达到93.2%。

每年, 中国宫颈癌病例占全球的28%以上，它是中国15岁至44岁女性中的第二大高发癌症。HPV疫苗的上市将为癌症预防带来新的手段。除了GSK，默沙东的佳达修4价疫苗目前也正处于CFDA审批之中，同时默沙东正在筹划在中国开展Gardasil‑9（加卫苗9）的临床试验。

参考资料：

Researchers Call for Retraction of Paper that Questions HPV Vaccine

Critics assail paper claiming harm from cancer vacc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