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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电影《永无止境》里介绍了一种神奇的药物NZT，它能使人体大脑发挥100%的能力。该电影主人公发现自己使用NZT后不但可以过目不忘，语言能力超强，精力充沛，思维清晰，行动敏捷，还能在瞬间把一些平时不易留意的细节和信息重新组合和整理并得出推论，个人魅力急剧飙升，他的人生亦因此改变。与此同时，他也发现频繁服用NZT后，一旦暂停就会出现头痛、呕吐和晕眩等不良反应，甚至诱发暴力行径。当然，本文并非要讨论现实生活中是否存在NZT，或是讨论NZT的效用，而是要谈临床常见的一种二类精神药物盐酸哌醋甲酯片，其可能会被当成类似于提高脑部功能或智力智商的药物而滥用。
研发历史
哌醋甲酯(Methylphenidate)，最初由美国FDA批准诺华制药公司将其应用于治疗注意缺陷多动障碍和嗜睡。但是，临床中经常出现将其应用于抑郁症患者、癌症患者和脑卒中后病人康复，但这都属于标签外用药。哌醋甲酯是常见的一种中枢神经系统(CNS)的兴奋剂，其常见商品名为CONCERTA，英文Concentrate就是“专注”的代名词，顾名思义，盐酸哌醋甲酯的主要疗效指标就是提升精神专注力。盐酸哌醋甲酯在临床中主要用于注意力缺陷多动障碍(俗称多动症)的治疗，还包括发作性睡病以及巴比妥类、水合氯醛等中枢抑制药过量引起的昏迷的急性救治。
注意力缺陷多动障碍(Attention deficit hyperactivity disorder，ADHD)是一种常见的精神失调状况，目前常见于儿童。ADHD的主要临床症状是注意力涣散或精神力集中困难、自制力弱、活动量过多等。简而言之，ADHD患者不能专注于一件事情，逃避需要持续性动脑的事情。尽管各类相关研究较多，但目前仍旧没有确切证据证实ADHD的致病原因。
“聪明药”起点
哌醋甲酯是一种外消旋混合物组成的D和L异构体，两者均具有不同程度的药理学活性。临床药理学研究显示，哌醋甲酯的中枢兴奋机制是阻断脑部去甲肾上腺素和多巴胺的再摄取，导致导致突触后多巴胺增加，继而增加神经元的活性及能力水平，并可以直接兴奋延脑呼吸中枢，作用较温和。虽然哌醋甲酯的药理机制与通常的毒品——可卡因不同，但两者都能导致突触多巴胺的增加，影像学研究显示，哌醋甲酯同样具有成瘾的可能性。
由于哌醋甲酯是针对ADHD临床治疗的一线兴奋剂类药物，因此，哌醋甲酯被美国食品药物管理局划分为二级(Schedule Ⅱ)管制药品，即指有被滥用的可能性的药品。哌醋甲酯已成为许多医生治疗ADHD的初始首选治疗处方药物，通常的剂量范围为10~60mg/天。儿童ADHD患者在成年后，通常可能需要继续服用哌醋甲酯至终生。换个角度，就治疗效果来说，哌醋甲酯这类中枢神经兴奋剂的确会让多动症患儿变聪明，提高其考试成绩和智力水平。由此，一些健康人纷纷偷服此种类似于兴奋剂的“聪明药”，以期通过药物来增强记忆力，使思维更灵活，顺利通过各类考试等，甚至越来越多的正常青少年滥用此类兴奋剂来提高其学习成绩。但实际上，哌醋甲酯只能促进人体觉醒和提高人体清醒程度的能力，并不能加强个人的实际学习和思维能力。
药物滥用风险
由于哌醋甲酯在各类考试或竞赛中作为一种可能的“聪明药”隐秘传播，具有严重的滥用风险。此前，原SFDA为控制盐酸哌醋甲酯制剂的使用风险，对盐酸哌醋甲酯制剂的说明书进行修订(国食药监注[2009]55号)。文件要求将哌醋甲酯的不良反应描述增加：血压升高、心率增快、精神病恶化、双向精神障碍/燥狂症发作、新的精神症状或狂燥症状、攻击行为、生长抑制、癫痫发作、视觉异常等内容。此外，还要求注意事项中增加了服用哌醋甲酯可能存在心血管猝死风险。
结语
哌醋甲酯是一种中枢神经系统的兴奋剂药物，临床上广泛用于治疗儿童注意缺陷多动障碍。正常剂量下，其副作用通常是温和和耐受性良好的。但随着药物滥用及使用频率的增加，其不良反应风险显著提升，并有可能产生一系列的精神症状及发生猝死风险，如在高剂量时，可导致严重的并发症。此外，哌醋甲酯长期滥用，一旦停药会产生戒断症状，包括疲劳、抑郁和睡眠不良等。
总之，虽然哌醋甲酯使用后可以短期刺激大脑皮层，但其生理作用模式与可卡因有相似之处，有可能使服用者上瘾。精神类药物的销售在我国受到严格控制，医疗单位及医生需要知道哌醋甲酯滥用有关的问题，认识到其可能的滥用情况，以避免药物滥用。
■卢金淼(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临床药师)(医药经济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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